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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张云雷的演讲稿?

258 2022-12-16 21:25 罗可

张云雷星空演讲

大家好,我叫张云雷,我来自北京德云社。演讲对我来说今天是第一次,可能一会儿会有说得不好的地方,请各位多多担待。

近两年来吧,我被问到最多的问题,就是如何看待自己的“一夜爆红”,其实我想说的是,哪有一夜爆红,你告诉我是哪一夜爆红,因为我从小就跨入了这一行,拜了郭德纲为师,从艺时间算算也得有十几年了。

在师父的一个相声包袱里,我被称为“90后太平歌词老艺术家”。十来岁,嗯我第一次演出的时候,是在北京大观园的庙会上,当天跟师父说了一段《训徒》,我可能是本能反应吧,就我只要是站上了舞台,我会特别开心,特别的兴奋。

但是了解我的朋友们可能都知道,我能一直站在舞台上对于我来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十几年里,有好几次我差一点失去舞台。

曾经有很多的报道提到我的时候,都会用“一摔成名”这个词。

其实我想说的是,我真的摔过,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上。但是我很幸运,是相声救了我,接纳了我,把我拉拢来。如果要不是为了说相声,我想我人生中最有意义的经历,可能只是那一段失败的北漂,如果不是为了说相声,有可能今天我还在拄拐或者是坐着轮椅,很多困难我可能会挺不过来。

这么说其实一点都不夸张,能重新的站在这个舞台上,穿上大褂说相声,我很珍惜。

既然呢,今天来到了星空演讲,我想借着这个机会和大家说说我的心里话。

说说好的,咱也说说不好的,说说成功,咱也说说失败,是不是?再说一说我重新回到相声舞台的这种心情。

可能今天台下有认识我的也有第一次知道我的,可能大多数的人第一次知道我,是因为我那首“探清水河”,有可能是因为我2016年的那场坠落事故,那一次真的伤的很重,特别重,算是我人生中的生死关头。

在icu里面,一名医生过来告诉我,说让我考虑幕后工作,当时我身上插的都是管子,躺在床上也不能动,自己心里想:“还不如让我死了”。

那个时候师父来看看我,等师父到了之后,我跟师父说,我说:“爸爸,我好像瘫了”。我说我可能上不了台了,然后师父跟我说,师父说:“你现在不要考虑这些东西”,他说,“你记住了,假如说有一天你真的瘫了,我教你说评书,坐着我也让你上台,你现在考虑的就是你要好好养病,有我在,什么就不叫事儿。”我说您一定要等我。

后来我能动了,我就开始在家里的床上练习跪着,当时心里想我只要能跪着我就能站,我在床上练跪着走,后来下地练下地走。

其实我自己也没有想到,短短的四个半月,我又重新的站在了2017年德云社大封箱的舞台上,那一夜之后我觉得,我自己非常顺利。

手术非常的成功,然后钢板也取出来了好多,还有就是第五季的欢乐喜剧人也在播,而且我做了歌手,发了第一张单曲叫《毓贞》,最近又发了ep。

相声演员呢,我有复出的专场,我有了自己的名字,专场的属于自己的名字,叫做“云起雷鸣”。从那开始,我就走哪哪下雨,飞哪哪延误,你们比我还清楚,这也就不用多提了。

因为在节目里的一句话,综艺节目里的一句话,我上了热搜,得到了很多网友的批评。

因为说实话,我当时不是这么着急,因为我知道那只是节目剪辑的效果。

现在要是细想想,我觉得我那会儿心真还挺大的,真的,就是在这种无意间我经历的这些个坎儿啊,就是让我改变了很多,让我也成长了很多,每一次跌倒后又重新站在了舞台上,就是这个过程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很大的考验。

我记得我出了一个事故,就是这个事故之后,我第一次在三庆园演了相声叫《九艺闹公堂》,这个相声是我小时候学的第一个相声,视频里面我穿着黑色大褂,小时候学的第一个相声就是《九艺闹公堂》,所以说这个相声对我的意义非凡,所以当天我特别特别的想把它演好。

我们正常的演出,演完相声加上返场应该是一个半钟头,但那一天我只站了二十分钟我就开始疼。

网上可能还能找到我很多的那几天录的视频,穿的黑色大褂,梳着个背头,然后穿着黑色的水裤和布鞋,手里我是拿着纸巾,时不时的我会擦脑门儿啊擦眼睛,当时很多人认为我是热的,其实不是,我是疼。

因为当时腿里面脚里面都是钢钉和钢板,左腿里面最长那根钢钉是三十厘米,然后我这个人是什么呢,只要我一上了舞台,谁也管不了我,我就疯了一样,就享受那种过程。

后来下了台之后,我的右脚的脚踝那钢钉穿出来了,然后把皮肤顶了个包,然后就开始淤血。

第二天,我的家人就陪着我,我去南京做的手术。我的医生说,拆药线十五天,然后你需要在医院里面住一个月。但是我知道,我来不及,我没有那个时间,我连拆药线再出院,我用了十四天。

因为马上在沈阳的三宝演出在等着我,然后我那天我是坐着轮椅上的,好多人可能觉得让我坐着说,我说不可能,既然坐着说相声,那我不如不说。我要对观众有一种尊重,那天我是站起来说的。

我就又开始放飞自我了,有没有人管得了我。说吧,说完了之后回到酒店发现,我的布鞋和白袜子里面已经都是血,因为我的伤口在渗血,没有到时间就拆了药线。

这是身体上的痛苦,还有的是心理上的考验了。

今年那么多事,我几次都是重新回到了舞台上,我特别珍惜。

还有就是今年的一次我的专场演出,我从来没有过这么紧张,我说了十几年的相声没有这么紧张过,当时我的身上都是冷的,我的身上都是冷的,就短短的几分钟对我来说都是一个特大的考验。

但是我不管哪一次演出,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只要我张云雷站在了舞台上,台下的观众看着我演出,你买票来看我演出,我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我一定要把相声说完了,鞠躬再下台。

我记得那天特别清楚,那一场专场演出那天,我把我每场必唱的《探清水河》的词改掉了,“提起了宋老三,两口子卖大烟”,那一天我唱的是“提起了宋老三,两口子落平川”。因为卖大烟这个词不是特别好,我一直想改,后来我回家里请教了师父,师父给了意见之后,从那开始我就唱的“两口子落平川”,因为我想把更好的《探清水河》唱给大家。

我说这些不是为了卖惨,是因为我还能继续说相声,我很知足,我还能继续穿着大褂站在舞台上,我很珍惜。当你一个人失去一个东西之后,你又重新拥有它,你会特别的特别的感恩。

可能提到相声演员吧,你们第一个想起的可能是大褂,对吧?肯定是大褂,我们叫“挑儿”,我们不叫大褂,我们叫“挑儿”,这是我们行话,京剧里叫“行头”,我们叫“挑儿” ,从小的时候师父就告诉我,你一定要尊重你的这身大褂,尊重你的“挑儿”,因为这是你吃饭的东西,你的大褂就是你的饭碗,你唱太平歌词的御子就是你吃饭用的筷子,你一定要对它好。师父跟我说这句话的时候那一年我十岁,开始我就一直记得这句话,我不舍得让我的大褂受一点点的委屈。

早些年没有人认识我的时候,我是什么场子我都会去演,我记得有一次我穿了一件黑色的大褂,那是记得特别清楚,在2014年我做了一件黑色的大褂,我去给人家唱,不是唱,给人演了一场堂会。演完之后穿过后厨,需要回到休息间,我的大褂脏了,因为我特别的清楚,我也知道当天晚上我要穿着这一身大褂站在德云社的小剧场,我要演出的。

到了休息间,我把大褂脱下来,挂在了墙上,我对它鞠了三个躬。我说对不起,我说委屈你了。我们相声演员,每人都有个包,这叫什么啊,这叫“穴包”,专门放大褂用的。

有一次大船上的演出,今年的第一次大船演出,我自己定做了一个包,专门放大褂的。

然后我的搭档杨九郎问我“欸,你这包不错,明儿下船拎吗?我说错了您嘞,我说这包不是伺候我的,伺候谁的?伺候它的,大褂。

因为我想得很简单,我现在的条件比当初要好得多,既然我好了,我也想对我的大褂好。

可能我说这些在旁人眼里看来根本没有意义,可能有的人会觉得我很矫情。但是我一直坚信,你对它好,它才会对你好。只有你尊重你吃饭用的东西,它才会对你回馈的。

我还有一个想法,如果有幸啊,我能开一个小型的演唱会,我的最后一首歌一定要是《探清水河》,我一定要穿着大褂上去。

我觉得每当我拿起折扇,穿上大褂,这才是张云雷。传统的东西我在坚持,但是有些东西我也知道是必须要改变的。《探清水河》在变,我在变,观众也在变。

以前我说相声的时候,底下有很多观众喊口号,接下茬,刨活,但是现在我发现越来越多的观众朋友们,他会坐在底下认认真真的听,他可以投入的在听相声了。

其实经历了这些事情,我也明白了,相声作为一种传统曲艺形式,不能一直不变,也不能盲目的在变。

我是因为《探清水河》火的,还记得我粉丝暴涨的那一天,我跟师父在书房,师父在书房写东西,我就趴在他旁边看着他写东西,我的手机当当当当微信响。

师父一回头说,你吵到我了,我说好嘞。我就拿着手机我就出去了,当我打开手机的时候,好多朋友过来跟我说,你的《探清水河》火了你知道吗?然后我就马上翻那个短视频平台,发现好多人都在转发我的《探清水河》,当天晚上,那一晚上我的微博粉丝涨了三十万。

再加上当时我是在参加第四季的欢乐喜剧人,可能两个原因都碰在一起了,那一些日子我的粉丝蹭蹭的往上涨。

当我的小曲儿还有我的相声在各个网络平台开始扩散传播的时候,我开始发现,相声和我其实已经来到了新的互联网年代,站在了新的传播环境里。

相声传到我这一辈,我不能说我只是心安理得的唱着传下来的一代一代的老词啊老调,这个是不可以。

我有义务我也有责任,为相声更健康地传播下去,让更多人喜欢传统艺术形式,让更多的人喜欢相声。

在相声行当里有无数的前辈,师父师兄弟,他们都在为此做努力,我只是个晚辈,一个很小很小的一个个体,我也想出一点力气,我也想做点什么。

因为一直以来,是相声哺育了我,现在该是我回报它的时候了,因为相声我受到了关注,也有了很多喜欢我的人,还有一个“相声界流量”的标签,其实我想的特别简单,我希望尽量通过这些流量,让更多的年轻人,接触传统艺术,喜欢传统艺术。

我一直认为传统的东西永远不会过时的,它有自己的魅力。只是你没有触碰它,我相信把传统的东西放在你面前,你只要触碰它了,你会被它感染到的。有时候我返场的时候,我的相声返场我会唱两段京剧。

我会跟观众说,我张云雷不是专业的京剧演员,我只是学唱,你们可以听一听,专业的京剧演员。比如说程派名家,张火丁,迟小秋,这都是我非常尊敬的两位老师。

让我高兴的是,是真有,因为我这句话真有人会去买票会去听。90后,00后有时候我刷这个评论的时候,我会看到,“张老师,他俩的票我没买着,太难买了”过两天又刷到,可能他们只是如愿以偿地买到了一张迟小秋老师《锁麟囊》的门票。

可能这一件事情到我老了之后,我回想起来,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骄傲。我偶尔会看到一些短视频,年轻的观众,会用他们自己的方式,来表达对传统艺术的热爱。比如在ktv唱京剧,在夜店里面让dj放小曲儿《大西厢》,大家可以想象一下,在夜店里面,“姐在房中绣香袋”那是个什么样的感觉对不对。

还有就是我的云雷造型,大家见过哪一家理发店进去之后是放京剧啊,放评戏,放太平歌词,放北京小曲儿。有时候我跟我的店长说过,我说你可以适当的可以放一放流行歌曲什么的,他给我的回馈就是,他说人家来剪头,到我这儿来,我放的是流行歌曲,但是他们会跟我提,您能不能给我换段戏啊?

我发第一张单曲的时候,有了新的认证,当时我跟我的工作人员,我说了好多遍,也强调了好多遍,我说一定要先给我看一下,我说相声演员,一定要排在第一位,我说然后歌手我说你给我放在第二位。我是因为相声才拥有了现在的一切。歌手,演戏,包括做综艺我都会努力的去做尝试,但是相声在我心目中永远排第一位。它是我的根。

如果有一天,没有人知道张云雷了,我不再有通告了,但是我,还能在德云社说相声,还是站在舞台上,老老实实地给大家说相声,那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早些年没有人认识我的时候,我在小剧场,我是这样介绍自己的,我说大家好,我说我叫张云雷,德云社的一名小演员,旁边这是我的搭档杨九郎,外号“一线天”,但是那个时候我很开心,我在做着我自己喜欢干的事情,我非常的开心,我非常的知足。

其实经历了这么多起起伏伏,一直到现在,张云雷依旧是德云社的一名小演员,依然干着我所爱的事情,我很珍惜很感恩,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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