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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为什么不掀开刘海(为什么女生的刘海不可以掀)

109 2022-12-09 11:44 黎枝

1. 为什么女生的刘海不可以掀

如果女生要看你掀开刘海,可能是想看看你在没有任何头发做修饰的情况下的真正颜值,因为就像寸头是检验帅哥的标准一样,寸头也是没有刘海的,所以女生这么做是想看看你的真正颜值,女生掀开刘海也是这样,在毫无遮挡的情况下才能真正展现一个人的五官

2. 掀刘海发型女

关于法式刘海和空气刘海的区别,我分为刘海的厚度、长度、弧度三个方面进行简单的分析。

刘海的厚度不同,空气刘海追逐的一种空气感,所以空气刘海给人的感觉更加的稀疏,只有简简单单的几缕头发。而法式刘海就不一样了,法式刘海相较于空气刘海更厚一些,给人的感觉更加清新、更加浪漫、更加唯美一些。关于法师刘海,我最钦佩的就是安妮海瑟薇在《穿Prada的女魔头》里面对于法式刘海的诠释,既浪漫又调皮。

刘海的长度不同,法式刘海的长度略微高于空气刘海,空气刘海对于刘海的要求就是齐眉,非常正常又非常死板的规定了。而法式刘海则不然,法式刘海更加随意轻快一些,只要你可以接受,即使是剪到眼皮底下也没有人会介意。

刘海的弧度不同,法式刘海是正常垂落的弧度,但是空气刘海则是拥有较强弧度的发型。法式刘海只需要起床简单抓一抓就可以,而空气刘海还有可能会经历卷发棒的摧残。所以说法式刘海更加便利。

最后,需要提到的一点就是,之前大家都很喜欢空气刘海,直到最近,法式刘海重新走入人们的眼中,引起了人们的热议。但就我个人观点而言,我认为法式刘海更好看,最近娱乐圈里也掀起了法式刘海的风潮,比如吴昕的法式刘海,杨颖的法式刘海和张俪的法式刘海都是非常吸引人的发型。https://iknow-pic.cdn.bcebos.com/d1160924ab18972b0195c82de8cd7b899f510aae

3. 不挡脸的刘海

长脸适合的刘海:厚重齐刘海、碎刘海、韩式斜刘海。

1、厚重齐刘海齐刘海遮住额头可以调整脸部的长宽比例,这样脸蛋看起来才不会失调。厚重齐刘海很萝莉,修饰长脸刚刚好,脸蛋瞬间变成瓜子脸,发尾的卷曲引走了人的视线,这样一来,别人更注意不到你的长脸了。

2、碎刘海碎刘海也是适合长脸的,但刘海不能太碎,否则会暴露长脸的真实长度,碎刘海的优点是清爽清纯,适合夏天,缺点是可以隐约看到额头,但不会太明显,所以这样的碎刘海长脸还是可以选择的。

3、韩式斜刘海只是稍微将齐刘海往一侧拨,不会太明显,但韩式斜刘海的刘海边是月亮似的弧形,不同于一般的斜留海是直的。韩式斜刘海在女生中人气很高,甜美迷人,不少淑女都喜欢,修颜遮额头,很适合长脸女生。

4. 为什么不能掀女生刘海

问题一:刘海出油的解决办法:一. 化妆前先把刘海夹起脸部彩妆所使用的防晒乳、隔离霜、粉底、蜜粉等等,都有可能跟汗水和油脂混在一起,变成刘海慢慢变油的导火线,所以在化妆时记得先用夹子把刘海夹起,避免刘海沾到底妆。

二. 洗发水的选择定期更换洗发水,而且最好选择控油效果好的洗发水。染发烫发的也要减少,因为会对头发头皮造成很大的伤害,很容易造成头皮油、头发干的情况。三. 给刘海一层“保护膜”在化完妆后,将刘海掀开喷点干洗发在刘海的内侧,再用手指将浏海拨松还原,这样可以让刘海多一层“保护膜”,阻止油脂的侵袭。问题二:产品推荐:1. 飘柔滋润去屑洗发露飘柔滋润去屑洗发露,针对头屑头痒、干枯毛躁、油腻等问题,去屑止痒、去除油腻的同时还能充分滋润秀发,令秀发远离油腻与头屑烦恼,享受充足滋润。配合飘柔润发精华素使用,柔顺体验显著增加。

2. 飘柔高纯焗油润发精华素飘柔高纯焗油润发精华素,配方特有浓稠焗油精华,令秀发体验焗油后的柔软顺滑,连干枯发梢都能莹润柔滑。配合飘柔洗发露使用,光泽体验显著增加。

问题三:是额头导致的。脑门的皮肤分泌的油脂过多,发丝上沾到了油脂,导致刘海也跟着变油。

扩展资料:

其它导致刘海出油的原因:一. 有刘海的姑娘总会用手去摆弄刘海,手上会带有灰尘和油份,总用手去触碰会让刘海变得油腻不堪。二. 很多姑娘洗头抹护发素时习惯在刘海上一起抹,这样也会增加刘海变油的速度,因为那个地方是整个头部头发长的最快的地方,新陈代谢旺盛,分泌油脂比较多,用护发素的话会油的更快。参考资料:人民网-酷夏来袭,刘海出油星人怎么破?

5. 女孩为何不掀刘海

将刘海整个掀起来,注意保持发丝整齐均匀,形状为片状。

  2.一只手将发卷放到刘海下,一只手捏住刘海往发卷上裹。

  3.然后将发卷扣子部分扣上去。

  4.扣子扣上后要顺势往内滑,将发卷顶到比较高的位置,这样才能让刘海根部蓬松起来,告别扁塌。

  5.刘海根部与额头大概成90度夹角。

  6.卷好后进行护肤和化妆步骤就不用担心弄脏刘海了。化完妆后放下刘海,刘海已经有了一定弧度。

  7.选用32MM的粗卷棒再对刘海进行加工,先整片卷一下。

  8.卷的时候注意卷棒一定要抬高,发根一定不能压塌了!卷3秒左右就可以了,时间过长弧度不自然。

  9.再分出刘海上层的头发再卷一下。

6. 不能碰的刘海

 如果是刚软化完的刘海,然后理发店的人员特意告诉你,不可以让它沾水的情况下,然后想要洗脸嗯,你最好也不要带一些发箍,然后他不然容易变形,你可以找一个湿巾给自己洗脸,这样子会更方便一些,可以更好的保护你的头帘,生的白花钱l

7. 女生的刘海不能掀

高考照片是不需要把刘海弄起来的,不遮住眼睛就可以的,不过为了没有不必要的麻烦,高考时最好不要变发型,以免不必要发生。高考准考证照片照相时候穿着自己的衣服,有的是为了美观统一穿的正装 ,没有硬性规定,这个照片最后是用在毕业证上的,比较重要,穿的正式精神一点也不为过。

8. 为什么女生的刘海不可以掀起来

下面以卷刘海为例,介绍怎么使用发卷:

1. 先将整个刘海给掀起来,注意:可以先用水喷湿头发,微微湿润即可,要保持你发丝整齐均分,形状为片状。

2. 一只手将卷发器放到刘海下,另一只手捏住刘海往上卷。

3. 然后将卷发器的扣子扣上去。

4. 扣上之后,要顺势往内滑,将刘海卷内搭配前额最高处,这样才能让刘海的根部蓬松起来。

5. 这时刘海根部与额头大概成90度直角,等待3分钟左右。

6. 接着将卷发器取下,用手稍稍打理一下,即可完成圆筒卷发器卷刘海。

9. 女生掀起刘海

太阳从大玻璃窗透进来,照到大白纸糊的墙上,照到三屉桌上,照到我的小床上来了。我醒了,还躺在床上,看那道太阳光里飞舞着的许多小小的,小小的尘埃。宋妈过来掸窗台,掸桌子,随着鸡毛掸子的舞动,那道阳光里的尘埃加多了,飞舞得更热闹了,我赶忙拉起被来蒙住脸,是怕尘埃把我呛得咳嗽。

  宋妈的鸡毛掸子轮到来掸我的小床了,小床上的棱棱角角她都掸到了,掸子把儿碰在床栏上,格格地响,我想骂她,但她倒先说话了:

  “还没睡够哪!”说着,她把我的被大掀开来,我穿着绒褂裤的身体整个露在被外,立刻就打了两个喷嚏。她强迫我起来,给我穿衣服。印花斜纹布的棉袄棉裤,都是新做的,棉裤筒多可笑,可以直立放在那里,就知道那棉花够多厚了。

  妈正坐在炉子边梳头,倾着身子,一大把头发从后脖子顺过来,她就用篦子篦呀篦呀的,炉上是一瓶玫瑰色的发油,天气冷,油凝住了,总要放在炉子上化一化才能擦。

  窗外很明亮,干秃的树枝上落着几只不怕冷的小鸟,我在想,什么时候那树上才能长满叶子呢?这是我们在北京过的第一个冬天。

  妈妈还说不好北京话,她正在告诉宋妈,今天买什么菜。妈不会说“买一斤猪肉,不要太肥。”她说:“买一斤租漏,不要太回。”

  宋妈梳完了头,用她的油手抹在我的头发上,也给我梳了两条辫子。我看宋妈提着篮子要出去了,连忙喊住她:

  “宋妈,我跟你去买菜。”

  宋妈说:“你不怕惠难馆的疯子?”

  宋妈是顺义县的人,她也说不好北京话,她说成“惠难馆”,妈说成“灰娃馆”,爸说成“飞安馆”,我随着胡同里的孩子说“惠安馆”,到底哪一个对,我不知道。

  我为什么要怕惠安馆的疯子?她昨天还冲我笑呢!她那一笑真有意思,要不是妈紧紧拉着我的手,我就会走过去看她,跟她说话了。

  惠安馆在我们这条胡同的最前一家,三层石台阶上去,就是两扇大黑门凹进去,门上横着一块匾,路过的时候爸爸教我念过:“飞安会馆”。爸说里面住的都是从“飞安”那个地方来的学生,像叔叔一样,在大学里念书。

  “也在北京大学?”我问爸爸。

  “北京的大学多着呢,还有清华大学呀!燕京大学呀!”

  “可以不可以到飞安不,惠安馆里找叔叔们玩一玩?”

  “做晤得!做晤得!”我知道,我无论要求什么事,爸终归要拿这句客家话来拒绝我。我想总有一天我要迈上那三层台阶,走进那黑洞洞的大门里去的。

  惠安馆的疯子我看见好几次了,每一次只要她站在门口,宋妈或者妈就赶快捏紧我的手,轻轻说:“疯子!”我们便擦着墙边走过去,我如果要回头再张望一下时,她们就用力拉我的胳臂制止我。其实那疯子还不就是一个梳着油松大辫子的大姑娘,像张家李家的大姑娘一样!她总是倚着门墙站着,看来来往往过路的人。

  是昨天,我跟着妈妈到骡马市的佛照楼去买东西,妈是去买擦脸的鸭蛋粉,我呢,就是爱吃那里的八珍梅。我们从骡马市大街回来,穿过魏染胡同,西草厂,到了椿树胡同的井窝子,井窝子斜对面就是我们住的这条胡同。刚一进胡同,我就看见惠安馆的疯子了,她穿了一件绛紫色的棉袄,黑绒的毛窝,头上留着一排刘海儿,辫子上扎的是大红绒绳,她正把大辫子甩到前面来,两手玩弄着辫梢,愣愣地看着对面人家院子里的那棵老洋槐。干树枝子上有几只乌鸦,胡同里没什么人。

  妈正低头嘴里念叨着,准是在算她今天共买了多少钱的东西,好跟无事不操心的爸爸报帐,所以妈没留神已经走到了“灰娃馆”。我跟在妈的后面,一直看疯子,竟忘了走路。这时疯子的眼光从洋槐上落下来,正好看到我,她眼珠不动地盯着我,好像要在我的脸上找什么。她的脸白得发青,鼻子尖有点红,大概是冷风吹冻的,尖尖的下巴,两片薄嘴唇紧紧地闭着。忽然她的嘴唇动了,眼睛也眨了两下,带着笑,好像要说话,弄着辫梢的手也向我伸出来,招我过去呢。不知怎么,我浑身大大地打了一个寒战,跟着,我就随着她的招手和笑意要向她走去。可是妈回过头来了,突然把我一拉:

  “怎么啦,你?”

  “嗯?”我有点迷糊。妈看了疯子一眼,说:

  “为什么打哆嗦?是不是怕是不是要溺尿?快回家!”我的手被妈使劲拖拉着。

  回到家来,我心里还惦念着疯子的那副模样儿。她的笑不是很有意思吗?如果我跟她说话我说:“嗯!”她会怎么样呢?我愣愣地想着,懒得吃晚饭,实在也是八珍梅吃多了。但是晚饭后,妈对宋妈说:

  “英子一定吓着了。”然后给我沏了碗白糖水,叫我喝下去,并且命令我钻被窝睡觉。

  这时,我的辫子梳好了,追了宋妈去买菜,她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她的那条恶心的大黑棉裤,那么厚,那么肥,裤脚缚着。别人告诉妈说,北京的老妈子很会偷东西,她们偷了米就一把一把顺着裤腰装进裤兜子,刚好落到缚着的裤脚管里,不会漏出来。我在想,宋妈的肥裤脚里,不知道有没有我家的白米?

  经过惠安馆,我向里面看了一下,黑门大开着,门道里有一个煤球炉子,那疯子的妈妈和爸爸正在炉边煮什么。大家都管疯子的爸爸叫“长班老王”,长班就是给会馆看门的,他们住在最临街的一间屋子。宋妈虽然不许我看疯子,但是我知道她自己也很爱看疯子,打听疯子的事,只是不许我听我看就是了。宋妈这时也向惠安馆里看,正好疯子的妈妈抬起头来,她和宋妈两人同时说“吃了吗?您!”爸爸说北京人一天到晚闲着没有事,不管什么时候见面都要问吃了没有。

  出了胡同口往南走几步,就是井窝子,这里满地是水,有的地方结成薄薄的冰,独轮的水车来一辆去一辆,他们扭着屁股推车,车子吱吱口丑口丑的响,好刺耳,我要堵起耳朵啦!井窝子有两个人在向深井里打水,水打上来倒在一个好大的水槽里,推水的人就在大水槽里接了水再送到各家去。井窝子旁住着一个我的朋友和我一般高的妞儿。我这时停在井窝子旁边不走了,对宋妈说:

  “宋妈,你去买菜,我等妞儿。”

  妞儿,我第一次是在油盐店里看见她的。那天她两只手端了两个碗,拿了一大枚,又买酱,又买醋,又买葱,伙计还逗着说:“妞儿,唱一段才许你走!”妞儿眼里含着泪,手摇晃着,醋都要洒了,我有说不出的气恼,一下窜到妞儿身旁,插着腰问他们:

  “凭什么?”

  就这样,我认识了妞儿。

  妞儿只有一条辫子,又黄又短,像妈在土地庙给我买的小狗的尾巴。第二次看见妞儿,是我在井窝子旁边看打水。她过来了,一声不响地站在我身边,我们俩相对笑了笑,不知道说什么好。等一会儿,我就忍不住去摸她那条小黄辫子了,她又向我笑了笑,指着后面,低低的声音说:

  “你就住在那条胡同里?”

  “嗯。”我说。

  “第几个门?”

  我伸出手指头来算了算:

  “一,二,三,四,第四个门。到我们家去玩。”

  她摇摇头说:“你们胡同里有疯子,妈不叫我去。”

  “怕什么,她又不吃人。”

  她仍然是笑笑的摇摇头。

  妞儿一笑,眼底下鼻子两边的肉就会有两个小漩涡,很好看,可是宋妈竟跟油盐店的掌柜说:

  “这孩子长得俊倒是俊,就是有点薄,眼睛太透亮了,老像水汪着,你看,眼底下有两个泪坑儿。”

  我心里可是有说不出的喜欢她,喜欢她那么温和,不像我一急宋妈就骂我的:“又跳?又跳?小暴雷。”那天她跟我在井窝子边站一会儿,就小声地说:“我要回去了,我爹等着我吊嗓子。赶明儿见!”

  我在井窝子旁跟妞儿见过几次面了,只要看见红棉袄裤从那边闪过来,我就满心的高兴,可是今天,等了好久都不见她出来,很失望,我的绒褂子口袋里还藏着一小包八珍梅,要给妞儿吃的。我摸摸,发热了,包的纸都破烂了,粘乎乎的,宋妈洗衣服时,我还得挨她一顿骂。

  我觉得很没意思,往回家走,我本来想今天见妞儿的话,就告诉她一个好主意,从横胡同穿过到我家,就用不着经过惠安馆,不用怕看见疯子了。

  我低头这么想着,走到惠安馆门口了。

  “嘿!”

  吓了我一跳!正是疯子。咬着下嘴唇,笑着看我。她的眼睛真透亮,一笑,眼底下就像宋妈说的,怎么也有两个泪坑儿呀!我想看清楚她,我是多么久以前就想看清楚她的。我不由得对着她的眼神走上了台阶。太阳照在她的脸上,常常是苍白的颜色,今天透着亮光了。她揣在短棉袄里的手伸出来拉住我的手,那么暖,那么软。我这时看看胡同里,没有一个人走过。真奇怪,我现在怕的不是疯子,倒是怕人家看见我跟疯子拉手了。

  “几岁了?”她问我。

  “嗯六岁。”

  “六岁!”她很惊奇地叫了一声,低下头来,忽然撩起我的辫子看我的脖子,在找什么。“不是。”她喃喃地自己说话,接着又问我:

  “看见我们小桂子没有?”

  “小桂子?”我不懂她在说什么。

  这时大门里疯子的妈妈出来了,皱着眉头怪着急地说:“秀贞,可别把人家小姑娘吓着呀!”又转过脸来对我说:

  “别听她的,胡说呢!回去吧!等回头你妈不放心,嗯,听见没有?”她说着,用手扬了扬,叫我回去。

  我抬头看着疯子,知道她的名字叫秀贞了。她拉着我的手,轻摇着,并不放开我。她的笑,增加了我的勇气,我对老的说:

  “不!”

  “小南蛮子儿!”秀贞的妈妈也笑了,轻轻地指点着我的脑门儿,这准是一句骂我的话,就像爸爸常用看不起的口气对妈说“他们这些北仔鬼”是一样的吧!

  “在这玩不要紧,你家来了人找,可别赖是我们姑娘招的你。”

  “我不说的啦!”何必这么嘱咐我?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都知道。妈妈打了一只金镯子,藏在她的小首饰箱里,我从来不会告诉爸爸。

  “来!”秀贞拉着我往里走,我以为要到里面那一层一层很深的院子里去找上大学的叔叔们玩呢,原来她把我带进了他们住的门房。

  屋里可不像我家里那么亮,玻璃窗小得很,临窗一个大炕,炕中间摆了一张矮桌,上面堆着活计和针线盒子。秀贞从矮桌上拿起了一件没做完的衣服,朝我身上左比右比,然后高兴地对走进来的她的妈妈说:

  “妈,您瞧,我怎么说的,刚合适!那么就开领子吧。”说着,她又找了一根绳子绕着我的脖子量,我由她摆布,只管看墙上的那张画,那画的是一个白胖大娃娃,没有穿衣服,手里捧着大元宝,骑在一条大大的红鱼上。

  秀贞转到我的面前来,看我仰着头,她也随着我的眼光看那张画,满是那么回事地说:

  “要看炕上看去,看我们小桂子多胖,那阵儿才八个月,骑着大金鱼,满屋里转,玩得饭都不吃,就这么淘……”

  “行啦行啦!不害臊!”秀贞正说得高兴,我也听得糊里糊涂,长班老王进来了,不耐烦地瞪了秀贞一眼说她。秀贞不理会她爸爸,推着我脱鞋上炕,凑近在画下面,还是只管说:

  “饭不吃,衣服也不穿,就往外跑,老是急着找她爹去,我说了多少回都不听,我说等我给多做几件衣服穿上再去呀!今年的衬褂倒是先做好了,背心就差缝钮子了。这件棉袄开了领子马上就好。可急的是什么呀!真叫人纳闷儿,到底是怎么档子事儿……”她说着说着不说了,低着头在想那纳闷儿的事,一直发愣。我想,她是在和我玩“过家家儿”吧?她妈不是说她胡说吗?要是过家家儿,我倒是有一套玩意儿,小手表,小算盘,小铃铛,都可以拿来一起玩。所以我就说:

  “没关系,我把手表送给小桂子,她有了表就有一定时候回家了。”可是,这时我倒想起妈会派宋妈来找我,便又说“我也要回家了。”

  秀贞听我说要走,她也不发愣了,一面随着我下了炕,一面说:“那敢情好,先谢谢你啦!看见小桂子叫她回来,外面冷,就说我不骂她,不用怕。”

  我点了点头,答应她,真像有那么一个小桂子,我认识的。

  我一边走着一边想,跟秀贞这样玩,真有意思;假装有一个小桂子,还给小桂子做衣服。为什么人家都不许他们的小孩子跟秀贞玩呢?还管她叫疯子?我想着就回头去看,原来秀贞还倚着墙看我呢!我一高兴就连跑带跳地回家来。

  宋妈正在跟一个老婆子换洋火,房檐底下堆着字纸篓、旧皮鞋、空瓶子。

  我进了屋子就到小床前的柜里找出手表来。小小圆圆的金表,镶着几粒亮亮的钻石,上面的针已经不能走动了,妈妈说要修理,可一直放着,我很喜欢这手表,常常戴在手上玩,就归了我了。我正站在三屉桌前玩弄着,忽然听见窗外宋妈正和老婆子在说什么,我仔细听,宋妈说:

  “后来呢?”

  “后来呀,”换洋火的老婆子说:“那学生一去到如今就没回来!临走的时候许下的,回他老家卖田卖地,过一个月就回来明媒正娶她。好嘛!这一等就是六年啦!多傻的姑娘,我眼瞧着她疯的。……”

  “说是怎么着?还生了个孩子?”

  “是呀!那学生走的时候,姑娘她妈还不知道姑娘有了,等到现形了,这才赶着送回海淀义地去生的。”

  “义地?”

  “就是他们惠安义地,惠安人在北京死了就埋在他们惠安义地里。原来王家是给义地看坟的,打姑娘的爷爷就看起,后来又让姑娘她爹来这儿当长班,谁知道出了这么档子事儿。”

  “他们这家子倒是跟惠难有缘,惠难离咱们这儿多远哪?怎么就一去不回头了呢?”

  “可远喽!”

  “那么生下来的孩子呢?”

  “孩子呀,一落地就裹包裹包,趁着天没亮,送到齐化门城根底下啦!反正不是让野狗吃了,就是让人捡去了呗!”

  “姑娘打这儿就疯啦?”

  “可不,打这儿就疯了!可怜她爹妈,这辈子就生下这么个姑娘,唉!”

  两个人说到这儿都不言语了,我这时已经站到屋门口倾听。宋妈正数着几包红头洋火,老婆子把破烂纸往她的大筐里塞呀塞呀!鼻子里吸溜着清鼻涕。宋妈又说:

  “下回给带点刨花来。那你跟疯子她们是一地儿的人呀?”

  “老亲喽!我大妈娘家二舅屋里的三姐算是疯子她二妈,现在还在看坟,他们说的还有错儿吗?”

  宋妈一眼看见了我,说:

  “又听事儿,你。”

  “我知道你们说谁。”我说。

  “说谁?”

  “小桂子她妈。”

  “小桂子她妈?”宋妈哈哈大笑,“你也疯啦?哪儿来的小桂子她妈呀?”

  我也哈哈笑了,我知道谁是小桂子她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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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天气暖和多了,棉袄早就脱下来,夹袄外面早晚凉就罩上一件薄薄的棉背心,又轻又软。我穿的新布鞋,前头打了一块黑皮子头,老王妈秀贞她妈,看见我的新鞋说:

  “这双鞋可结实,把我们家的门坎踢烂了,你这双鞋也破不了!”

  惠安馆我已经来熟了,会馆的大门总是开着一扇,所以我随时可以溜进来。我说溜进来,因为我总是背着家里的人偷着来的,他们只知道我常常是随着宋妈买菜到井窝子找妞儿,一见宋妈进了油盐店,我就回头走,到惠安馆来。

  我今天进了惠安馆,秀贞不在屋里。炕桌上摆着一个大玻璃缸,里面是几条小金鱼,游来游去。我问王妈:

  “秀贞呢?”

  “跨院里呢!”

  “我去找她。”我说。

  “别介,她就来,你这儿等着,看金鱼吧!”

  我把鼻子顶着金鱼缸向里看,金鱼一边游一边嘴巴一张一张地在喝水,我的嘴也不由得一张一张地在学鱼喝水。有时候金鱼游到我的面前来,隔着一层玻璃,我和鱼鼻子顶牛儿啦!我就这么看着,两腿跪在炕沿上,都麻了,秀贞还不来。

  我翻腿坐在炕沿上,又等了一会,还不见秀贞来,我急了,溜出了屋子,往跨院里去找她。那跨院,仿佛一直都是关着的,我从来也没见过谁去那里。我轻轻推开跨院门进去,小小的院子里有一棵不知什么树,已经长了小小的绿叶子了。院角地上是干枯的落叶,有的烂了。秀贞大概正在打扫,但是我进去时看见她一手拿着扫帚倚在树干上,一手掀起了衣襟在擦眼睛,我悄悄走到她跟前,抬头看着她。她也许看见我了,但是没理会我,忽然背转身子去,伏着树干哭起来了,她说:

  “小桂子,小桂子,你怎么不要妈了呢?”

  那声音多么委屈,多么可怜啊!她又哭着说:

  “我不带你,你怎么认得道儿,远着呢!”

  我想起妈妈说过,我们是从很远很远的家乡来的,那里是个岛,四面都是水,我们坐了大轮船,又坐大火车,才到这个北京来。我曾问妈妈什么时候回去,妈说早着呢,来一趟不容易,多住几年。那么秀贞所说的那个远地方,是像我们的岛那么远吗?小桂子怎么能一个人跑了去?我替秀贞难过,也想念我并不认识的小桂子,我的眼泪掉下来了。在模模糊糊的泪光里,我仿佛看见那骑着大金鱼的胖娃娃,是什么也没穿啊!

  我含着眼泪,大大地倒抽了一口气,为的不让我自己哭出来,我揪揪秀贞裤腿叫她:

  “秀贞!秀贞!”

  她停止了哭声,满脸泪蹲下来,搂着我,把头埋在我的前胸擦来擦去,用我的夹袄和软软的背心,擦干了她的泪,然后她仰起头来看看我笑了,我伸出手去调顺她的揉乱的刘海儿,不由得说:

  “我喜欢你,秀贞。”

  秀贞没有说什么,吸溜着鼻涕站起来。天气暖和了,她也不穿缚腿棉裤了,现在穿的是一条肥肥的散腿裤。她的腿很瘦吗?怎么风一吹那裤子,显得那么晃荡。她混身都瘦的,刚才蹲下来伏在我的胸前时,我看那块后脊背,平板儿似的。

10. 为什么女生的刘海不可以掀开

人脸识别有刘海是可以识别的,建议在人脸识别的时候要把。刘海翻上去建议把额头露出来,这样人脸识别会更准确一些,如果不想把刘海掀起来的话,一般可能需要多次识别这样可能会有一些耽误时间但是理论来说有刘海可以进行识别的所以不用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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